在糖分的刺激下莫娜清醒过来，看见空立刻抬起一只手：“偶像！快带我回家，我要请你吃饭……”

(资料图片)

都成这B样了还请人吃饭呢？空暗自吐槽，但也不能把莫娜扔在路边不管，被变态捡了尸怎么办？想想他只好把莫娜背起来，带回了她的住处。“哇，你们家好多精密设备啊！还有这么多书？”派蒙惊叫起来，“你居然没饭吃？”

“正因为买了这些劳什子，我才没饭吃的。蒸汽鸟的稿酬又没到，只好啃干面包了……”莫娜有气无力地说道，空吐槽道：“那你还有心情请我吃饭？”

“你不一样，你是世界的英雄，我算不到的变数，哪怕只有一块干面包，也要掰你一半！”莫娜信誓旦旦地说道。

空看了一眼桌上啃剩的面包渣，抑制住流汗的冲动，继续问道：“怎么，你的占星术算不到我吗？”

“是，我看天象还好好的，结果没多久，稻妻就开国了。哦，还有，那个叫温迪的吟游诗人，我也算不出来，一算他就刮大风，害我什么都看不清……”

人家是神，能让你看出来就别做了！空暗地里说了一句，然后从尘歌壶里倒了些食物出来：“你先吃，不够我还有。”

莫娜也是饿坏了，抓过面包肉块和水果就大吃起来，这时，空不失时机地问道：“你对寒天之钉有了解吗？”

莫娜张嘴就答：“寒天之钉，是修补大地用的钉子，当然也覆灭了不少古代文明，例如雪山的沙尔·芬德尼尔，还有层岩巨渊的古国，以及沙漠之龙的国土……”

修补大地？难道和之前见过的崩坏，以及虚数侵蚀有关吗？空胡思乱想了一下，然后接着问：“沙漠之龙是哪个？”

“……忘了，老太婆的档案里有写，可我没认真看完。”

“你说的老太婆，不会是你的祖母或者师父吧？”

“对，就是我师父！呃呃呃……”莫娜吃得太急，一下噎住了，空将一道水元素打进她的食道，帮她咽下了食物，同时扫视着莫娜的书柜，利用伊卡洛斯视觉偷看里面的内容。

大部分都是观测数据和参考典籍，没什么意思，但有一段莫娜的个人笔记就比较吸引人眼球了：“老太婆说，星球围绕着太阳运转，而太阳又围绕着更加强大的物体运转。我问，为什么是这样，老太婆却没说清楚，于是我想，没有根源的消息，为什么一定要让我相信？

我偏要说太阳是绕着提瓦特转！反正不耽误占卜，气死你个老太婆，哈哈哈！”

敢情这孩子是为了跟师父抬杠，才选择相信地心说啊？之后他又扫到了一条笔记：“今天看到了老太婆年轻时的黑历史，老太婆扬言要打死我，我跑啦哈哈哈！看你抓不抓得到我！”

好嘛，这是把欺师灭祖贯彻到底了！当然，不排除是这对师徒在有默契地比试占星术……“嗝！”莫娜打了个饱嗝，“谢谢你的饭！”

出于一点爱才的心思，空对莫娜说道：“我可以资助你的研究，不过前提是，向你的师父道歉，转向日心说。”

“好！”一听有人给钱，莫娜的眼睛瞬间就亮了，甚至不管什么学说——但马上她的表情就又垮了：“我也找不到老太婆了，她不会已经……去世了吧？”

“那我也说不好，你还是去看看她吧。”

“容我想想。”莫娜陷入了深深的思考。

几小时后，空从另一个遗迹传送回了璃月港，来到往生堂找钟离。“你熟悉璃月的劳伦斯分家吗？”

钟离点点头：“有些印象。蒙德的温妮莎死后，有一个叫鲍尔·弗里德里希·劳伦斯的年轻人，听从其父，也就是时任劳伦斯家主的命令来到璃月，拿着一份伪造的签名，说是我的亲笔，由此取得了第一桶金，在璃月扎下根来。”

“既然是伪造的签名，那你为什么不把他们赶出璃月，或者给予惩罚？”

“我曾经想这么做，但当时璃月的邪祟比现在更多，鲍尔花了很大力气清除邪祟，还招揽有志之人，教他们对抗邪祟的方法，方士一脉，便是由他而起。我没有理由因为一个过时的签名，就赶走一个有用之人。”

世间事还真是奇妙，璃月港的方士，居然源自蒙德的罪人！钟离喝下一口茶，继续说道：“之后由于过继和入赘等种种原因，璃月的劳伦斯家族又分出了申家和重家这两支，而劳伦斯这一姓氏，用的人越来越少，现在只剩最后一代，年纪也不小了——如果你再晚来十年，璃月的劳伦斯姓氏就将无人知晓。”

“好的，谢谢，我去这几家要个家谱。”

申氏和重氏在听空说明来意后，都很痛快地拿出了家谱，但骸骨就没那么容易得到了——不像蒙德的劳伦斯主家还有私人墓地，璃月这边的分支，很多骸骨要么被焚化，要么就是连埋哪都不知道，仅剩的几个墓葬已经成了“传家宝”，别说旅行者了，就是岩王帝君亲临，他们都不会轻易给出。

“两位，重云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孩子（想想，还是没有说‘之一’），家世清白，身手不错，按理说这样的条件，来求亲的人早就踏破门槛了，可是他都16了，居然没人来提亲，你们就没想过为什么？”空问重云的父母，前者回答：“我们方士一脉经常和邪魔作战，没人愿意接近我们，也很正常。”

空摇摇头：“如果只是这个原因，阁下为什么18岁就娶亲了？”

重云的母亲则接口：“拙夫那是自谦，方士并没有那么危险……在我看来，他们就是眼瞎！”

这当妈的对自己儿子还真是自信！想到这里，空转头看向一个老太太，“张小双，你说是怎么回事。”

这位张小双是璃月港最出名的媒婆，听到空问话，她就站起来，有些忐忑地说道：“重老爷，夫人，令公子的相貌品行无一不是上品，但正是这纯阳之体，使他不能动情，一旦动情，必会酿成误会甚至伤到女方，所以无人愿意提亲。”

重氏夫妇：“……有这回事？”

“千真万确！如果老爷和夫人不信老身说的话，可以找别人来打听。”

三姑六婆说的话没谱，这件事人尽皆知，不过重氏夫妇也不好拂了平海大圣的面子，只好这么愣着，这时空又说道：“如果可以肯定是遗传病，我会拿出相应的方案，抑制纯阳之体的负面效果，到时我再广而告之，求亲的人还不踏破门槛？”

在“潜在儿媳”的诱惑下，重云的父亲终于一拱拳：“大圣，我们重家确实没有太多的先人骨骸，但先祖父的骨骸，和先高祖的骨骸，还是可以请大圣一观。”

空满意地点点头：“多谢！（心里）老伊，一会我要开棺，要是有残魂，你可别当着人家的面把残魂吃了，要不然人家要记恨我的！”

伊卡洛斯：“我知道。”

至于对申家，空也拿出了嫁娶的套路，谆谆教导申家长辈：“申鹤这孩子从小可怜，父母都已去世，她自己又是孤煞命格，融入社会都成问题，如果不了解命格成因，加以控制，将来怎么嫁人？难道像甘雨小姐一样，成天处理政务，闲下来也只能陪伴仙长，连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？”

一通话说下来，申家长辈也是冷汗涔涔甚至羞愧难当，纷纷同意：“我们这就请出先人骨骸，供大圣一观！”

之后，空顺着钟离的指引，找到了璃月的劳伦斯末裔。“你说，他会不会很难说话？”在进入陈旧的门扉前，派蒙突然问道。

“为什么这么说？”

“你想啊，都什么时代了，他还在保留着劳伦斯的姓氏，应该也是个重视家族荣耀的人吧？你跟他要家谱和骸骨，他会给吗？”

“要看情况。”门内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，紧接着，老人自己把门推开了，“平海大圣，您好。”

直到这时空才知道，璃月的劳伦斯末裔也是一个女性。“叫我旅行者就行。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
“我叫优菈·劳伦斯。”

派蒙当场就绷不住了：“你怎么也叫优菈？”

“还有跟我重名的人吗？”璃月的老优菈怔住了……

之后，空跟这位老优菈说明了来意。“既然您是要了解我们劳伦斯家族的历史和痼疾，那我没有不同意的道理。”老优菈拿出珍藏已久的家谱，上面飘起一大片灰尘，呛得她一阵咳嗽。“我没有孩子，也没几年可活了，与其抱着家族的氏名去死，不如让璃月的劳伦斯家族继续活在您的记述中。墓地在无妄坡附近，您去找吧，墓碑上有劳伦斯的家徽。”

“谢谢。”空对着老优菈点头，往无妄坡走去。

……

在归还骸骨、整理数据以后，空绘制出了提瓦特第一份遗传病家系谱。

“劳伦斯家族历史上的暴虐行为、申鹤的孤煞脾气、重云的纯阳之体，都来自于2500年前的一次突变，特点是脾气更凶，可能缺少共情能力，但身体素质也比常人更高，甚至更加亲和元素力，而在提瓦特的环境下，自然是有元素力的人，更容易留下后代。”他如是跟派蒙解释。

“那岂不是越往后，劳伦斯家脾气暴躁的人越多？”

“一开始并不这样，你要知道遗传体是一对，只有一个突变并不会造成严重后果，所以传几代都看不出问题，还可能随着死胎直接淘汰，但是在奥斯汀·奥托·劳伦斯这一代，变异基因发生了纯合现象，正好蒙德的史书和历史学家的考据表示，此人性格扭曲，曾经和亲妹妹苟合生子，但他并未受到惩罚，而是被父亲选为下任城主……大概是因为这个，才导致了劳伦斯家族上千年的梦魇，等到鲍尔分家去璃月时，劳伦斯家族内部的变异基因已经太多了。”

派蒙叹了口气，空递给她一杯水，继续说道：“而重家、申家以及璃月劳伦斯之间，又有过多次通婚，也出现了纯合现象，但这几家相比蒙德劳伦斯，有一个共同点，才没因为基因病被人喊打……”

派蒙：“是因为他们吸取了教训，对子女严加管教了吗？”

“不，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有机会掌握璃月大权，内心的黑暗还来不及暴露而已。”空顿了顿，又说道：“这么说还是有些武断了，申家就有一个叫申公虎的人，选上过璃月七星，史书对他的记载是：性格暴烈，难以相处，同僚多有微词，而他的妻子刚好就姓重……不过七星有岩神、仙人和甘雨的牵制，破坏力再大，也就那样了，所以大家还能凑合过，直到最近才被我们注意到。”

派蒙点点头，空以一句话作结：“所以说，近亲结婚万不可取！小朋友们懂了吗？”

申鹤、重云和可莉同时点头：“懂了！”

空满意地点点头，派蒙又想起什么：“你不打算给这个病起个名字吗？”

“就叫它……劳伦斯氏躁动症，简称劳氏症。对了，可莉你要是回蒙德，把图谱复制一份带给优菈，让她也了解一下。还可以给芭芭拉，她或许也感兴趣。”

“好！”可莉重重地点头。

——多年以后，僵尸大脑图谱、劳氏症家系谱，以及空制作的第一台洗肺机，成为了蒙德医学院的三大镇院之宝，当然，这是后话了。

关键词：